2007年包山采脂的开始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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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日早上8点整，姓陆的就打电话给我讲可以派工人上山并签订合同了。
根据之前的报料，听说姓陆的看到我们急于派工人上山，还想以有现成工人为再逼我们接受新的加价，而姓罗的则想尽快和我们签订合同。前一天谈条件时也是姓罗的几次想马上让步作一些妥协而总被姓陆的阻止，所以我们对姓陆的工头倒也真的没什么好感。我们想搞清楚对方是什么情况，而且对方内部似乎出现了内讧，必须证实工人究竟有没有现成的并且那些工人到底是谁的，看看对方玩什么花样。
% a, k+ K% U6 T" C按照前晚达成的共识，我叫姓陆的找我朋友定下来，因为树是他的，而且上午我也刚好有些事要出去办。所以朋友上午单独和姓罗的以及中介人谈，我没在场。
1 [7 Y+ F8 X, @; n$ Q中午我过朋友那时，朋友还在和姓罗的工头及那个中介人在谈。我问了一些情况后，觉得不太对劲，怕姓陆的和姓罗的玩花样，浪费我们的时间。于是追问现在已经到达县城的那20多个工人是谁带领的。姓罗的工头一开始说那20多个工人是他亲自带过来的，后来又说是姓陆的带过来的。
0 @  Q- M, D+ S. u0 h# g我越发怀疑了，最终我坚持要姓罗的带姓陆的一起过来当面谈清楚，究竟有没有现成的工人在县城而且是谁带领的。姓罗的一开始不愿意，后来我自己打电话问姓陆的工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工人到底是谁的、究竟谁可以拍板签订合同并决定明天工人上山。姓陆的作了一番解释和掩饰后见没法圆场，就叫我把电话交给姓罗的听，之后姓陆的告诉我就跟姓罗的谈就可以了，他们是一起的，谁都一样可以拍板的。
5 t, e: K, D# e. K% X# I0 O姓罗的后来终于说那现成的20多个工人既不他带来的也不是姓陆的带的，而是本县一个松香厂招过来的，由于另一个姓程的工头带过来的，已经另有安排的了。他保证宁明那边的第一批工人一定在3月17日（农历正月28）之前赶到，但要求增加一些额外条件。我们明确表示那是不可能的了，要么按昨晚我写给他的两种方案做，要么就不做了。
1 B. w: C% u9 f( d8 Q+ y姓罗的居然说那张纸条他没记住，也没带，在姓陆的手上，并且说他已经按他自己的理解叫宁明那边的工头跟工人讲了，叫我们答应按他的条件。反复扯皮了好多次后，我不很不耐烦姓罗的如此反复，而且居然不认帐他和我们前一天达成的一致，我叫他回去叫姓陆的一起来并当面看清楚我写下的纸条内容。
% J  G% n" O+ W3 d  q5 I7 v最终姓罗的回去叫了姓陆的一起过来，并当场验看了我之前所写的内容，这才哑口无言。于是又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达成一致，姓陆的表明自己只想来包树的，他退出当工头，我们只需和姓罗的签合同即可，合作条件按前一天双方认同的条件，第一批工人不少于20名并于3月17日前到达县城，姓罗的交2000元定金（我们想收至少1万元的，他说没钱了），第一批工人一到县城我们马上退回给他，并由我回去起草合同。
3 \1 b, e: m& x/ {" y: s" f- B下午四点多我打印好合同，姓陆的又专门打电话叫我放心与姓罗的签订合同即可，他不参与的。姓罗的看完合同后不出声，我们知道他不太放心，叫他回去再和姓陆的商定好后尽快回复我们，最迟明天上午要交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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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日傍晚快7点钟时，姓陆的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一批从保山那边过来的宁明工人，问我们要不要。由于姓罗的还没答复我们，而且我们声明如果不交定金的话，谁的工人先到我们就跟谁合作。所以我也不排斥去看看这些现成的工人。
' V/ n) B" G8 M我们是约定在路口会面的。
2 d$ y- ~8 w' N3 I, t姓陆的姓罗的还有四个陌生人在一起。姓陆的介绍说这四个人都是从保山过来的工头，因为那边树不够，返家途中路过本县，所以就顺便看看这里有没有树做。如果我们想要的话，那就明天带他们四个人再去看树。
我和朋友提出，再看树也不是不行，但要求姓罗的和我们签订合同交付2000元定金之后，我们才可以带他们再看一次山。姓陆的不答应，那四个人也坚称一定要亲自看过树才可以判断究竟那些树能不能做，姓罗的也说虽然他看过那些树可以做但还是要小工头和工人看过才能决定能不能做的。我们一听气坏了，你们当工头的如果看完树后如果判断不了、判断不了能不能做的话，那昨天和我们上山是做什么的呀？那不是没事找事吗？昨天才刚看完树，而且我们之前叫过5批人看过树了，村民们都已经怀疑我们是不是没能力做或不想继续做下去了，老是在催我们赶快上工人开工。如果这四个人又是一帮骗子或中介或根本就是打着工头旗号其实是想找机会挖墙角树，我们还傻乎乎的再领他们去看山的话，那我们就真是两个彻底的白痴了！
' I6 H* d/ T) ^! G# \( Z0 A我们坚持一定要先签合同交定金才能再带这帮人上山，而姓罗的则坚决不肯，一定要先再包车请这四个人看过山后才能定夺。
) |; j  p! N0 i" Y" w我们肺都炸了，临走时拿走了我们给姓罗的还没签名的合同，扔下一句：明天中午12点半还不交定金的话，之前谈的一切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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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后，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人这样反复玩弄。姓罗的说过那四个新出现的人其实他并不认识，究竟是因为看在老乡的情面上想照顾这些人而希望逼我们先用这批即将返乡的老乡还是自己在宁明实在找不到工人过来，才出现这样的变化和不可理解的行为呢？
我想起他前一天用我的手机打过电话给宁明那边负责找工人的工头，于是翻出那个号码打了过去，那个工头姓韦的。我如讲述了姓罗的表现和变故之后，姓韦的大吃一惊。他表示工人已经招好了，而且已经准备收路费钱了。姓罗的没有向他说过任何变化，而是说已经和我们这边签好合同了，如果姓罗的不肯签合同，他的工人队伍就要解散才行。姓韦的叫我等他明天上午的电话，他去问清楚姓罗的打算才回复我，并叫我与他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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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和朋友在为自己总是遇到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而费时费钱耽误了开工时，州内另一个县的一位包山老板打电话问我需不需找工人，说有一位广西钦州的工头在保山那边没找到树的，因为价格问题与他那边没谈拢，叫我有兴趣的话可以和那位工头联系。
5 R3 W# u# F+ X4 Q  \. E2 H此时的我自然是如获至宝。过了不久那位钦州黄姓工头主动打电话过来，说他有现成的20多个工人，并完全可以找到更多的人，他在我们县做过的，在云南也已经好多年了。如果我需要工人的话，他可以带上几个工人一起来看山，如果树合适的话这几个工人就直接驻下了，打个电话就可以叫还在保山的那20人过来。
我自然是高兴万分，至少又有了一个成功希望极大的机会了，心想这个总不会又是个骗子或反复的小人了吧？这位可是白话讲得相当流利的，令我自然的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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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我一直等到中午12点半，都没见姓罗的给电话我或我朋友，我和朋友认定对姓罗的应该已经彻底死心了。宁明那边姓韦的工头在1点多时终于打了电话过来，问我姓罗的有没有找我，我如实回答。姓韦的说姓罗的已经告诉他合同已经签订好了呀！我苦笑着说你不如叫姓罗的来我这儿当面通电话吧，对对质如何？！姓韦的也叹了口气，说他再问姓罗的吧。
时至今日，我已经无法判断姓陆的姓罗的姓韦的还有没接触过的那个姓程的会不会都是串通一伙在玩我无法想象和预料的阴谋或打算了。
( c( Q: N/ k0 g8 G* L0 w0 B姓黄的钦州工头也迟迟没见过来，上午打电话不通认为他们还在路上。下午3点多再打电话，姓黄的告诉我正在本县另一个镇看树，树太小太散根本就做不了。他说他要晚上才能回到县城并说到时他会找我的。
+ I4 g) m1 A! d; Y9 ]晚上7点多，朋友打电话告诉我有个本地松香厂的股东来找他谈合作，想接收我们的树，如果我们不愿意也可以提供现成的工人。嘿嘿，我一听到第一反应就是这又是那伙人的阴谋，只不过这次出面的人是另一个面孔而已！
& k0 f, d, ^6 S0 b2 w. y8 J( w8 S我过朋友那一起见面谈，原来出面的只是那个负责找树和松脂供应的股东的儿子，姓卢，广西贺州钟山县的。
说话绕了一大圈之后又说到想要我们转让树的事，我明确表示有现成的工人就先谈工价条件，我们可以按市场价格打9.5折卖松脂给你们，没工人就不用谈了。
这位小卢表示这个方案也不错，工人是绝对现成的，都是他们钟山县的人，他亲自带出来的，但自己要回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我告诉他明天最好直接叫能拍板的人过来谈，否则就大家没必要浪费时间了。之后钦州黄姓工头打电话过来，叫我过他住的旅馆面谈。
和黄姓工头面谈的感觉还不错，他表示已经有7个工人和他一起过本县来了，工价其他条件不算太苛刻，工头费提成定为0.10元/斤。他希望明天一大早就去看山，我不知明天姓卢那边会谈得如何，答应明天早上和朋友商量过后再答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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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早上，姓卢的一老一小都来了，他们愿意为我们提供手头上的现在工人，但要求先带工人代表一起看完山后才能最后决定。这个要求我们表面上实在没办法回绝，虽然已经明知道这几个人和姓陆姓罗的关系都非同一般的（之前得到的信息）。
# a0 W, w5 G2 R' a朋友希望陪姓卢的人起去看3月11日我们带姓陆和姓罗的看过的地方。我的直觉总感到有点不妥，我们最后确定叫姓卢的自己包车去看树，叫那个中介人（既当姓罗的中介人也当姓卢的中介人）带路去，如果届时工人进山开工我们可以报销费用。
% v# w9 `6 l4 i/ c* w5 k我去找钦州姓黄的工头确定当天11点半就带人看山，我坚持要先看到姓黄的那7个工人，姓黄的拦住我，叫我在他的房间等他去叫，半个小时后他叫回了四个人，好象都是我不认识的人。
草草吃了中午饭，我和朋友来接姓黄的工头和他的工人代表，朋友突然发现那四个工人代表其中有两个就是3月12号傍晚姓罗的逼我们先带上山重新看树的四个小工头中的人！
( p6 j* P' C) k0 F* q+ t难怪我也觉得上午那四个来见我的人与这几个好象有点不同啊。
# |. `  O% m& G& n/ {; h我满肚子怒气，逼问姓黄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想再与姓罗的姓陆的产生任何接触。
姓黄的含含糊糊的地说其实只要有工人就行了，无需追究工人是哪里的呢！
6 ~6 U1 f7 m5 w那四个人也异口同声的说他们那20多个人都是自己单独跑到保山找树采脂的，现在找不到就来本县找，只要有树做就做，没有工头带他们的，跟姓罗的姓陆的只是同为广西人，没别的任何关系。我声明我现在只跟姓黄的谈好了条件，并且只跟姓黄的工人去看树，其他人我不想搭理。
嘿嘿，姓黄的转身问他们现在是不是跟他做，四个人齐声答“我们现在就跟着你做了”！
. h. T* g2 l* R3 h( m; k* \我们不想真的又白费精力一无所获而且车也已经叫到谈好了，只能再次强调他们之前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只是从现在开始千万不要再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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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带他们去年看那片我们最好的树，那边的村民也催得我们最急，而且很多人都去抢、还有朋友之前的合作伙伴一直在活动着。
看完山后，姓黄的工头和那四个工人都非常满意，并表示可以按照口头约定明天一大早就带上行李上山开工了，至于合同在开工之后由工头再和我们另外商议也不晚，反正工价定好了就行。我和朋友也很高兴，终于可以开工了呀！
) S# J% A1 o  a于是我们去到当地社长家中，约好第二天上山开工了。社长也很高兴，你们终于能开工了，免得这么多人来抢，搞得他应付不暇、村民也心理动摇。
! \, j, K; W- z% t) z* x* G回到县城，我叫黄姓工头和那四个工人代表叫上另外的7个工人，一起吃顿晚饭，顺便安排明天上山的一些细节。他们也满心欢喜的回去叫人，而我们则先去点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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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姓工头和工人们在我电话催了两次才到达饭店，居然来了有20多个人，而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竟然是姓罗的那个工头！
我的脑袋马上“嗡”的一声，一时间真的是一片空白。
" i  ~- M; G. a4 M广西过来云南大理的工头和工人们，为何让我遇上如此之多的无耻、卑鄙、龌龊之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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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们中间只有下午跟我们看山的那四个人中的两个过来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其他的人都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而且很踊跃的自己叫了两打啤酒、两瓶白酒。
* V9 R2 E# t% K姓罗的则面带微笑坐到我旁边，问了声好，姓黄的则面无表情。我和朋友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看到工人们都已经在喝酒了，呆了半响才说了句“大家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情吃了再说吧”。
5 M8 N  `  l7 F9 m( V9 g$ B4 M工人们在干杯，我和朋友好不容易才吃下了大半碗饭。
3 n" z1 \' ^( Q5 r  s7 P- ^: j+ F我对姓罗的说：“罗老板，我跑来跑去，始终还是跑一不出你的手掌心啊？！”
4 O: X1 A$ i6 a  H7 c; h姓罗的微笑着：这帮工人都要求跟着我呢，你看怎么办才好呀？
我冷冷的回答：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之前所有的承诺也都因为你的反悔而全部取消了。我今天带着去看山的人是黄老板，工人我也只用他的。
- k' k/ h7 q* }5 v. A* X/ E4 i姓黄的这才敢抬起头来正眼看我。
. i7 U# q/ N6 A9 M6 k6 y我叫下午去看山那四个工人代表过来，问他们中午是回答我的、怎样作承诺的。这些人吞吞吐吐的说他们都是跟着姓罗的出来的，都要跟着姓罗的才敢出来干，跟着别的地方的人不放心。
我逼问我中午反复强调千万不要再骗我，你们为什么要撒谎？这几个人反复只说树他们肯定要做的，只是要让姓罗的当工头才敢做。
我也知道跟这些人较劲真的是浪费，和朋友简单商量了一下，只叫黄姓工头和下午看树的四个工人代表一起到我住处谈。
我和朋友明确表示，我们和姓罗的已经不想再发生任何接触，只和姓黄的工头做，别的人我们不会理，我们做人做事讲究信用。四个工人代表互相用广西话交谈了一会，说他们出来也只是想找树做，谁当工头其实真的与他们没多大关系，反正明天他们一大早可以上山开工，谁当工头他们也不想过问。
于是我们先商议工人的具体待遇和合同的一些细节，四个工人代表各自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顾虑。我一一用笔记下，并表示明天一早将会打印出来。但工头我们只会认定姓黄的，合同也只会和姓黄的签，愿意上山开工明天早上就出发，不愿意上山的我们不强求，绝对不会接受姓罗的或姓陆的当工头，也不想与他们发生任何的来往。
' ?- l0 r7 F5 F% x7 \) m+ N四个工人代表答应回去与其他工人们商量一下，看有多少人愿意做的。
9 ~! _5 G+ C4 f4 j# P( a3 f工人代表走之后，黄姓工头提议干脆这些人一个都不要了，他另外帮我们找工人过来。此时他见我们如此力撑他，我想他心中也万分感激。其实两个工头都好不到哪去，但两者相比较，姓罗的自然更加可恶，一切麻烦都因他而起，而此时我们如果两个都一脚踢开，虽然解气，但真的于事无补啊。拉拢住一个，好歹还会有点其他来源的工人备选。
# T  m6 r0 Y. N* }; }采脂之路单是找工人一事，竟然历经如此之多的波折和受骗，如果我还继续凭着性子做事，又于我于友何益？
黄姓工头于情于理都实在对不起我们，他当场帮我问了两个人，并叫对方尽快组织工人出发，我听得出他是情真意切的，可是，我还能继续信任和依靠他吗？不是不会狡猾，而是实在不想变得狡猾。被人被形势逼得要违背本性做一些事情，何其难受也？
姓黄的走后，我和朋友商定，力保姓黄的，希望20个人里面能有4个以上的工人愿意跟他做就算成功了，其他不愿意的暂时不管了。已经向社长作出的这次开工承诺，无论如何得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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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早上8点，姓罗的打我电话，说是工人们都已经到了我楼下，想来我住处谈谈。
我叫了朋友过来。
近20个工人在姓罗的带领下，在我的住处放肆的随地扔瓜子壳、丢烟头、吃糖果，呵呵，连我都简直无立身之地了。还好，终于有两个工人在旁人的督促下给我和朋友让出了椅子坐。姓黄的工头还没见着，姓罗的和这帮工人都异口同声的说还是要跟着姓罗的干，别的人不跟。我问昨晚面谈的四个工人代表，他们也说全部工人都要跟着姓罗的，他们也没办法了。
姓黄的终于来了，我问他为什么没一个工人肯跟他，他说他没任何意见、工人不是他带出来的。我和朋友交换意见后，觉得还是要保姓黄的。于是向工人表明，我们绝对不会跟姓罗的做，我们需要的就是能马上上山开工的工人，你们不愿意跟姓黄的做也可以，可以直接和我们做，我们自己聘请一个人来协调处理你们日后工作中的事情。合同我们一会打印出来，谁愿意和我们直接做的就签名按手印，下午就上山，不愿意的就回去。
结果工人们虽然七嘴八舌，但都等到我打好合同回来。工人们都迫不急待的要看合同。朋友高声念了一篇，边念边作解释。
' E- @' [1 x" A" l$ T姓罗的看到这个阵势，对着合同指指点点起来，并大声和工人们说这不好那不好。我出声赶了三次他出门他都还不肯走，真他妈的无耻！
+ i0 i( A7 p  G  I4 e我们叫工人们一个一个发言，并作了解释，还按他们中多数人的一些意见作了手工批注，当然不可能全部按他们每个人的意见改。
最终朋友先签了名并按了手印，将合同摆在桌上，叫谁愿意下午上山的就自己签名。工人们又是乱成一团了，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愿意签名。终于有一个人发言说，他们出来做工都是工头签合同的，工人从来都不用签。
( F2 @. y* o6 ?! w1 ]我和朋友彻底失望了，于是叫他们全部都回去，想好了再来找我们。

) |9 c$ e% h, n8 Y& Q" S6 n1 y' T黄姓工头途中始终不作声，工人们走后他叫我们不用着急，过两天就有工头过来看树了，再等也没什么啊。我叹口气，叫朋友先打个电话给昨天我们约好今天要上山的那个村的社长，说是工人内部还有些问题，要再迟5天才能上去。
但这次对方终于大发雷霆了，他要求我们三天之内如果开不了工，必须交多8000块钱的订金，再过7天还开不了工，全部订金没收并取消合同（事后才得知因为他已经将全村民小组的村民都约到他们家准备开开工庆祝会了）。
我听朋友说完后心里真的不知是何种滋味了，我叫姓黄的先回去，他先是说下午可能要去一趟大理，过了一会又说其实也没什么生重要事一定得去的，他下午在这里等我们看有没有新情况，并说最多三天那边的工头就会过来看树的了。我不置可否。